孟姜女“哭崩”的究竟是哪段长城?到底是秦长城,还是齐长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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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1-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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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霁寒雪
编辑霁寒雪
前言
《孟姜女哭长城》与《牛郎织女》、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、《白蛇传》并称我国四大民间传说,是我国民间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那么,追本溯源的话,孟姜女哭倒的究竟是哪段长城呢?
孟姜女的人物原型与传说演变
孟姜女的原型是春秋时期齐国人杞梁之妻,据《左传》记载,公元前549年,齐庄公攻打莒国(都城在今山东莒县),齐国大夫杞梁战死。
齐庄公无功而返,在齐都临淄郊外遇到杞梁妻,他想就地行祭吊之礼,却遭到杞梁妻的反对:如果杞梁有罪,则不必祭吊;如果无罪,则他有家室,总之我不能在郊外接受您的祭吊。
不得已,庄公只好去她家行礼如仪。
这个故事,到了春秋末年,发生了变化,《礼记檀弓》引述曾子的话,称杞梁妻迎其柩于路,而哭之哀,杞梁妻成为一个不知节制哀怨的女人。
到了战国之时,在齐国人心目中,杞梁妻竟又变成一名善唱哭调的歌手,这便是所谓的杞梁之妻善哭其夫而变国俗。
汉代,天人感应学说风靡于天下,杞梁妻的故事又一变由悲歌发展为崩城。
人们传说,杞梁妻枕其夫之尸于城下而哭之十日而城为之崩,她哭崩的城,原本是指齐都临淄,后来又有杞城(在今山东安丘东北)和莒城(今山东莒县)两种说法。
总之,汉代流传的杞梁妻哭崩的城,是围城,而非长城;哭崩的围城,不论是齐都临淄城,还是杞城、莒城,都不出今天山东省的中部。
公元5世纪到7世纪初的200多年间,是中国长城建筑史的重要时期,北魏、东魏、北齐、北周、隋朝,都曾大规模修筑北部边地的长城,用来抵御塞外民族的侵扰。
尤其北齐和隋朝动用的人力、物力最多,引起的民愤也最大,于是,人们就借杞梁妻哭城的故事来一扫胸中块垒,孟姜女哭倒秦长城的传说遂应运而生。
从此以后,孟姜女哭崩长城的故事逐渐发展成我国四大民间传说之一,流传甚广,几乎家喻户晓,妇孺皆知。
传说中孟姜女哭崩的是齐长城
孟姜女显然是个齐国女人的名字,因为春秋时期的齐国公室姓姜,姜家长女一概可以统称孟姜女,此后又用来泛指美女,《诗经》中有云谁之思?美孟姜矣。
既然孟姜女的原型是《左传》中的齐人杞梁妻,汉代杞梁妻哭崩围城的传说又发生在齐地,再加上唐代又以古齐美女泛称的孟姜作为杞梁妻的专名。
所以传说中孟姜女哭崩的长城有可能是指齐长城,其实,前人早有这样的推测,如《图书集成职方典》山海关条云:
不知其为长城者,乃泰山之下长城,非辽东之长城,
清人吴震方,近人李昔吾、魏建功等,都有类似观点。
1952年10月27日上午,毛主席游览趵突泉,对山东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等人谈及济南的典故,说: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就发生在济南南部,她哭的是齐长城,不是秦长城。
可是传说中孟姜女哭倒的长城分明是秦始皇长城而非齐长城,又该作何解呢?
原来齐长城沿线人民自古以来是将齐长城置于秦始皇名下,将齐长城混为秦长城了,明代临朐人傅国《昌国艅艎》记载:
穆陵长城为齐宣王秽迹,非祖龙迹也,然后世过者,不指而笑骂齐宣,乃归之祖龙,所谓天下之恶皆归焉。
人们出入穆陵关,总要指着长城而笑骂祖龙秦始皇,清初顾炎武在《长城考》一文中说:长清邑东南九十里有长城,且有孟姜女庙......土人(指当地人)直以为秦之长城,误矣。
现代学者王献唐在《山东周代的齐国长城》一文中记述20世纪50年代他走访博山齐长城的见闻,王献唐称:
途中问了许多人,都不知道围屏山,幸而最后遇一位岳姓的老人,他说围屏山就是岳阳山支脉,上有秦始皇建筑的长城,不仅这位老人如此说,凡我们到过的齐长城所在,一般都说秦始皇修的。
1987年,有学者考察齐长城,所经之处,沿线村民都说,家乡的这道长城是秦始皇修的,还说,当年秦始皇修了南北两道长城。
至于秦始皇修南北两道长城的目的,长清南部山区的老百姓说:秦始皇北修长城挡大兵,南修长城挡大水。
所谓大兵,可能是鞑兵,因为过去汉族喜欢泛称北方草原民族为北国鞑子。
长清境内夯土长城都位于河流经过的谷地或平原上,一般是在原有的抵御水患的堤防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,或者是按照堤防的建制和技术要求建造的,故而称作巨防。
秦朝以后的2000多年来,齐长城早已失去了它的军事防御功能,在民间看来,这些谷地河边的夯土长城,除了挡水,实在看不出还有别的用处。
于是才有秦始皇南修长城挡大水的说法流行。
此外关于长城还有一个故事,有个名叫阿刘的优婆夷(女居士),她为死去的丈夫和儿子祈求冥福,就在一所禅院的园林中敬造了一幢七级石塔,并请人撰写铭文,刻石纪念。
铭文说,从石塔的位置,前望古老的城堞,那是当年杞梁妻为之恸哭的长城;背依孝堂山,那里是孝子郭巨埋儿获得天赐黄金的地方。
西边比邻驿站,驿道上的车马与飞云竞奔远方;东望天孙泰山,泰山的峰岩高耸直插霄汉。
据此,这禅院和佛塔的具体位置可以说已经十分明确了,它们在孝堂山的南边,巨防长城的北面。
西面紧邻着驿道和驿站,东面能遥见高耸的泰山,所指肯定就是古平阴城,也就是今天长清区孝里街道东障一带了。
光绪年间东障尚存一古塔,塔制朴厚,绝非唐以后物,这是否就是阿刘所造的那座佛塔,尚不能确定。
然而可以肯定的是,原本在东障的《阿刘造石浮图铭》刻石,后来被搬到了陶山幽栖寺,承蒙泰山学者周郢见告,经他访查考证,近世此刻石又流落到长清阴河寺。
此寺位于长清县城以西10里的黄河西岸,黄河泛滥,冲毁寺庙,碑石下落不明,可能沉沦于泥沙之下。
《阿刘造石浮图铭》是现存最早的有关齐长城与孟姜女传说的文献,足以证明传说中的杞梁妻所哭崩的长城实即齐长城。
这也可以证明,孟姜女哭崩长城的传说最初发生于齐长城起始地,即今济南市长清区孝里街道东障一带。
齐长城沿线的孟姜女庙
孟姜女庙是长城文化衍生出的民间民俗文化的产物,据笔者的调查和访问,历史上齐长城沿线的孟姜女庙都集中在济南地区,它们自西向东分别是:
长清万德长城村孟姜女庙、历城西营王家庄南孟姜女庙、历城西营藕池村孟姜女庙、章莱长城岭上的孟姜女庙。
当地故老相传,孟姜女就是长城铺人,长城铺至今还有几户姜姓人家自称是孟姜女的本家,长城铺的老百姓说:
杞梁修长城累死,尸体就埋在当地长城的脚下,孟姜女守着坟头一连哭了七天七夜,直哭得日头无光,阴云四起,下起了瓢泼大雨,平地上就有胳勒拜儿深的水,长城轰隆一声坍了好几里。
末后,孟姜女就投河自尽了,人们还说,当年孟姜女投水的那条河就是长城铺村东的红石江,河东崖的石头呈褐红色,相传是当年孟姜女投河时头部撞在崖壁上流出的鲜血染红的。
长城铺孟姜女庙位于长城阁子的左边,原址今被长城村小学占用。
据当地老人描述:他们记忆中的孟姜女庙,规模很大,正殿坐北朝南,三大开间;正殿之外有东西配殿,还有一座三步两孔桥,正殿内塑有孟姜女的神像,墙上彩绘有孟姜女故事的壁画。
关于该庙的缘起和历史,《山东通志》《济南府志》及《长清县志》都有记载,土人因长城而建姜烈女祠,至于建祠的时间,必早于清朝,很有可能在明朝甚至明朝以前。
清初大学者顾炎武在《山东考古录》一书中说:
余过长清县之长城铺,见有杞梁妻祠,乃列圣母娘娘诸像不下十数,而人尚呼之为姜女庙。
这表明至迟到清初,长城铺孟姜女庙就有些名不副实了,圣母娘娘等10多个神祇喧宾夺主,抢占了庙里香火。
到了20世纪初,孟姜女牌位前的香火已是不绝如缕了。
清末民初著名地理学家张相文游历至长城铺,历城西营王家庄位于梯子山东北3里处,梯子山海拔975米,锦绣川水发源于此。
1987年学者考察齐长城时,由王家庄去泰安市岱岳区下港乡吕家村的山口上,依稀可见孟姜女庙的房屋基座。
不过规模很小,按照当地人的说法,直到20世纪中叶,孟姜女庙还在,很像座小山神庙或土地庙。
庙中供奉着泥塑的孟姜女像,老乡们还说,过去每逢正月十六,附近山庄百姓纷纷去庙里烧纸上香,十分热闹。
1987年,山口南北两侧的山坡上尚保存着相对完好的石砌长城,宽57米,高34米,孟姜女庙就坐落在山口内侧(西侧)的谷地中,当地林场的尹兴堂老人曾说。
这处孟姜女庙并不大,窗子是圆形的,后来因保存不当被毁,80年代开辟山间公路,庙基被夷为平地。
康熙十一年(1672),莱芜知县叶方恒招民聚居,岭上有《新村碑记》,记载章丘南境长城岭有孟姜庙。
这段文字只是说章丘南境长城岭上过去有孟姜女庙,并没有交代具体地点,那么所谓长城岭旧有孟姜庙究竟在哪里呢?实则在天门关。
天门关,关北人称南口,关南人称后关,它位于章丘西南、莱芜西北的崇山叠嶂中,关两侧山岭上的长城俱为石砌,关门早已成为废墟。
1987年学者考察时,所见遍地是成堆的残砖碎瓦,甚为遗憾。
结语
其实,我们都清楚,孟姜女并没有真的哭倒过长城,这个故事之所以历经千年流传至今,完全是出于劳动人民对封建时代统治者的控诉和反抗,代表着封建时代受压迫的人民的血泪。
至于究竟哭的哪段长城,对于非历史学家的我们而言,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们要继承故事中的精神,追求和谐平等的社会,追求美好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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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霁寒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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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孟姜女哭长城》与《牛郎织女》、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、《白蛇传》并称我国四大民间传说,是我国民间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那么,追本溯源的话,孟姜女哭倒的究竟是哪段长城呢?
孟姜女的人物原型与传说演变
孟姜女的原型是春秋时期齐国人杞梁之妻,据《左传》记载,公元前549年,齐庄公攻打莒国(都城在今山东莒县),齐国大夫杞梁战死。
齐庄公无功而返,在齐都临淄郊外遇到杞梁妻,他想就地行祭吊之礼,却遭到杞梁妻的反对:如果杞梁有罪,则不必祭吊;如果无罪,则他有家室,总之我不能在郊外接受您的祭吊。
不得已,庄公只好去她家行礼如仪。
这个故事,到了春秋末年,发生了变化,《礼记檀弓》引述曾子的话,称杞梁妻迎其柩于路,而哭之哀,杞梁妻成为一个不知节制哀怨的女人。
到了战国之时,在齐国人心目中,杞梁妻竟又变成一名善唱哭调的歌手,这便是所谓的杞梁之妻善哭其夫而变国俗。
汉代,天人感应学说风靡于天下,杞梁妻的故事又一变由悲歌发展为崩城。
人们传说,杞梁妻枕其夫之尸于城下而哭之十日而城为之崩,她哭崩的城,原本是指齐都临淄,后来又有杞城(在今山东安丘东北)和莒城(今山东莒县)两种说法。
总之,汉代流传的杞梁妻哭崩的城,是围城,而非长城;哭崩的围城,不论是齐都临淄城,还是杞城、莒城,都不出今天山东省的中部。
公元5世纪到7世纪初的200多年间,是中国长城建筑史的重要时期,北魏、东魏、北齐、北周、隋朝,都曾大规模修筑北部边地的长城,用来抵御塞外民族的侵扰。
尤其北齐和隋朝动用的人力、物力最多,引起的民愤也最大,于是,人们就借杞梁妻哭城的故事来一扫胸中块垒,孟姜女哭倒秦长城的传说遂应运而生。
从此以后,孟姜女哭崩长城的故事逐渐发展成我国四大民间传说之一,流传甚广,几乎家喻户晓,妇孺皆知。
传说中孟姜女哭崩的是齐长城
孟姜女显然是个齐国女人的名字,因为春秋时期的齐国公室姓姜,姜家长女一概可以统称孟姜女,此后又用来泛指美女,《诗经》中有云谁之思?美孟姜矣。
既然孟姜女的原型是《左传》中的齐人杞梁妻,汉代杞梁妻哭崩围城的传说又发生在齐地,再加上唐代又以古齐美女泛称的孟姜作为杞梁妻的专名。
所以传说中孟姜女哭崩的长城有可能是指齐长城,其实,前人早有这样的推测,如《图书集成职方典》山海关条云:
不知其为长城者,乃泰山之下长城,非辽东之长城,
清人吴震方,近人李昔吾、魏建功等,都有类似观点。
1952年10月27日上午,毛主席游览趵突泉,对山东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等人谈及济南的典故,说: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就发生在济南南部,她哭的是齐长城,不是秦长城。
可是传说中孟姜女哭倒的长城分明是秦始皇长城而非齐长城,又该作何解呢?
原来齐长城沿线人民自古以来是将齐长城置于秦始皇名下,将齐长城混为秦长城了,明代临朐人傅国《昌国艅艎》记载:
穆陵长城为齐宣王秽迹,非祖龙迹也,然后世过者,不指而笑骂齐宣,乃归之祖龙,所谓天下之恶皆归焉。
人们出入穆陵关,总要指着长城而笑骂祖龙秦始皇,清初顾炎武在《长城考》一文中说:长清邑东南九十里有长城,且有孟姜女庙......土人(指当地人)直以为秦之长城,误矣。
现代学者王献唐在《山东周代的齐国长城》一文中记述20世纪50年代他走访博山齐长城的见闻,王献唐称:
途中问了许多人,都不知道围屏山,幸而最后遇一位岳姓的老人,他说围屏山就是岳阳山支脉,上有秦始皇建筑的长城,不仅这位老人如此说,凡我们到过的齐长城所在,一般都说秦始皇修的。
1987年,有学者考察齐长城,所经之处,沿线村民都说,家乡的这道长城是秦始皇修的,还说,当年秦始皇修了南北两道长城。
至于秦始皇修南北两道长城的目的,长清南部山区的老百姓说:秦始皇北修长城挡大兵,南修长城挡大水。
所谓大兵,可能是鞑兵,因为过去汉族喜欢泛称北方草原民族为北国鞑子。
长清境内夯土长城都位于河流经过的谷地或平原上,一般是在原有的抵御水患的堤防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,或者是按照堤防的建制和技术要求建造的,故而称作巨防。
秦朝以后的2000多年来,齐长城早已失去了它的军事防御功能,在民间看来,这些谷地河边的夯土长城,除了挡水,实在看不出还有别的用处。
于是才有秦始皇南修长城挡大水的说法流行。
此外关于长城还有一个故事,有个名叫阿刘的优婆夷(女居士),她为死去的丈夫和儿子祈求冥福,就在一所禅院的园林中敬造了一幢七级石塔,并请人撰写铭文,刻石纪念。
铭文说,从石塔的位置,前望古老的城堞,那是当年杞梁妻为之恸哭的长城;背依孝堂山,那里是孝子郭巨埋儿获得天赐黄金的地方。
西边比邻驿站,驿道上的车马与飞云竞奔远方;东望天孙泰山,泰山的峰岩高耸直插霄汉。
据此,这禅院和佛塔的具体位置可以说已经十分明确了,它们在孝堂山的南边,巨防长城的北面。
西面紧邻着驿道和驿站,东面能遥见高耸的泰山,所指肯定就是古平阴城,也就是今天长清区孝里街道东障一带了。
光绪年间东障尚存一古塔,塔制朴厚,绝非唐以后物,这是否就是阿刘所造的那座佛塔,尚不能确定。
然而可以肯定的是,原本在东障的《阿刘造石浮图铭》刻石,后来被搬到了陶山幽栖寺,承蒙泰山学者周郢见告,经他访查考证,近世此刻石又流落到长清阴河寺。
此寺位于长清县城以西10里的黄河西岸,黄河泛滥,冲毁寺庙,碑石下落不明,可能沉沦于泥沙之下。
《阿刘造石浮图铭》是现存最早的有关齐长城与孟姜女传说的文献,足以证明传说中的杞梁妻所哭崩的长城实即齐长城。
这也可以证明,孟姜女哭崩长城的传说最初发生于齐长城起始地,即今济南市长清区孝里街道东障一带。
齐长城沿线的孟姜女庙
孟姜女庙是长城文化衍生出的民间民俗文化的产物,据笔者的调查和访问,历史上齐长城沿线的孟姜女庙都集中在济南地区,它们自西向东分别是:
长清万德长城村孟姜女庙、历城西营王家庄南孟姜女庙、历城西营藕池村孟姜女庙、章莱长城岭上的孟姜女庙。
当地故老相传,孟姜女就是长城铺人,长城铺至今还有几户姜姓人家自称是孟姜女的本家,长城铺的老百姓说:
杞梁修长城累死,尸体就埋在当地长城的脚下,孟姜女守着坟头一连哭了七天七夜,直哭得日头无光,阴云四起,下起了瓢泼大雨,平地上就有胳勒拜儿深的水,长城轰隆一声坍了好几里。
末后,孟姜女就投河自尽了,人们还说,当年孟姜女投水的那条河就是长城铺村东的红石江,河东崖的石头呈褐红色,相传是当年孟姜女投河时头部撞在崖壁上流出的鲜血染红的。
长城铺孟姜女庙位于长城阁子的左边,原址今被长城村小学占用。
据当地老人描述:他们记忆中的孟姜女庙,规模很大,正殿坐北朝南,三大开间;正殿之外有东西配殿,还有一座三步两孔桥,正殿内塑有孟姜女的神像,墙上彩绘有孟姜女故事的壁画。
关于该庙的缘起和历史,《山东通志》《济南府志》及《长清县志》都有记载,土人因长城而建姜烈女祠,至于建祠的时间,必早于清朝,很有可能在明朝甚至明朝以前。
清初大学者顾炎武在《山东考古录》一书中说:
余过长清县之长城铺,见有杞梁妻祠,乃列圣母娘娘诸像不下十数,而人尚呼之为姜女庙。
这表明至迟到清初,长城铺孟姜女庙就有些名不副实了,圣母娘娘等10多个神祇喧宾夺主,抢占了庙里香火。
到了20世纪初,孟姜女牌位前的香火已是不绝如缕了。
清末民初著名地理学家张相文游历至长城铺,历城西营王家庄位于梯子山东北3里处,梯子山海拔975米,锦绣川水发源于此。
1987年学者考察齐长城时,由王家庄去泰安市岱岳区下港乡吕家村的山口上,依稀可见孟姜女庙的房屋基座。
不过规模很小,按照当地人的说法,直到20世纪中叶,孟姜女庙还在,很像座小山神庙或土地庙。
庙中供奉着泥塑的孟姜女像,老乡们还说,过去每逢正月十六,附近山庄百姓纷纷去庙里烧纸上香,十分热闹。
1987年,山口南北两侧的山坡上尚保存着相对完好的石砌长城,宽57米,高34米,孟姜女庙就坐落在山口内侧(西侧)的谷地中,当地林场的尹兴堂老人曾说。
这处孟姜女庙并不大,窗子是圆形的,后来因保存不当被毁,80年代开辟山间公路,庙基被夷为平地。
康熙十一年(1672),莱芜知县叶方恒招民聚居,岭上有《新村碑记》,记载章丘南境长城岭有孟姜庙。
这段文字只是说章丘南境长城岭上过去有孟姜女庙,并没有交代具体地点,那么所谓长城岭旧有孟姜庙究竟在哪里呢?实则在天门关。
天门关,关北人称南口,关南人称后关,它位于章丘西南、莱芜西北的崇山叠嶂中,关两侧山岭上的长城俱为石砌,关门早已成为废墟。
1987年学者考察时,所见遍地是成堆的残砖碎瓦,甚为遗憾。
结语
其实,我们都清楚,孟姜女并没有真的哭倒过长城,这个故事之所以历经千年流传至今,完全是出于劳动人民对封建时代统治者的控诉和反抗,代表着封建时代受压迫的人民的血泪。
至于究竟哭的哪段长城,对于非历史学家的我们而言,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们要继承故事中的精神,追求和谐平等的社会,追求美好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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